終於從期末考中解放出來
休息了兩天 上網收信就看到蘇老大寄來的「2008年開卷十大好書」介紹
其中眼光忍不住停留在 顧玉玲的《我們:移動與勞動的生命記事》那篇的拍片側記上
意外地看到了一篇好文章
1854年印第安的西雅圖酋長回應美國政府的買地要求時的演說
你們怎麼能夠買天?
你們怎麼能夠擁有大地和風和雨?
我媽媽告訴我
大地的每一部分,都是神聖的;
每一根松針、每一塊樹皮、每一片沙灘;
黑森林裡每一撮霧靄;
每一片草地和草地裡的每一隻細小的昆蟲;
所有的一切一切,都是神聖的,
所有的一切一切,都深植在我民族的記憶裡。
我爸爸告訴我
我知道流在樹幹裡的樹汁,
我也知道流在我血管裡的血液。
我們是大地的部分,而大地也是我們的部分。
撒播芬芳的花朵是我們的姐妹,
熊、鹿、大鷹,這些都是我們的弟兄,
巨石峰隆的山之浪和草原,
大白馬,小紅馬——所有這些等等
都是同屬一個家族。
我的祖先的聲音對我說:
閃閃晶亮的水在小溪裡流,
閃閃晶亮的水在大河裡動,
那水不是單純的水,是你的祖父的
祖父的血。
每一個湖裡盛滿那清水,清水反映出動搖的倒影
都有魂,都有靈,都述說著我民族的記憶。
那水裡的喃喃細語是你的祖母的
祖母的聲音。
河流是我們的姊妹和弟兄;
河流潤浸我們的渴口;
河流扛載我們的獨木舟;
河流餵養我們的孩子。
你們要仁慈善待河流,
如你仁慈善待你的每一個姊妹和弟兄。
我的祖父的聲音告訴我
空氣是珍貴的:空氣將它的靈魂與精神與
支撐它、它接觸的一切分享。
風給我第一個呼吸,
風也接受我最後一口喘息。
你必定一定要特別對待空氣與大地
崇拜它們,保持它們的潔淨
使大地是人可以品嘗風之美味的地方。
那風中有淡淡的香甜。
而那香甜是草原上花開飄送來的。
當最後一個印地安男人消失的時候,
當最後一個印地安女人消失的時候,
他們的野性也就消失了。
他們的記憶只是飄過
大草原上空的雲彩拋下的影子。
那時候,
那海岸,那森林,都還在嗎?
我族人的精神,還存留一點點下來嗎?
我的祖先對我說,而我記得清楚:
大地不屬於我們,我們屬於大地。
我的祖母告訴我:
你怎麼受教養的,
你就怎麼去教養你的小孩。
大地是我們的母,
凡降臨在大地的,必降臨在
大地所有的子女身上。
請聽我的聲音,請聽我祖先的聲音。
你們族人的命運,我不明白,
也許是一個神祕。
所有大草原上的所有的野牛
都被殺光時,
怎麼辦?
所有的野馬都被馴服時,
怎麼辦?
森林裡神聖角落充滿人的氣味時,
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?
收成的季節,成熟的季節,
人爬上山崗,看過去,
都是天線,
那時候,
世界會怎麼樣?
叢林哪裡去了?沒有了。
巨鷹哪裡去了?消失了。
我們向奔跑如閃電的馬匹說再見。
人們不再打獵了,
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?
我告訴你們,
那將是生活的終止,求生的開始。
我們知道:萬物都有血脈相連。
我們不編織生命的網,
生命的網上我們是一小段,
凡我們對那生命的網做的,
就是在對我們自己做。
我們愛這大地如嬰孩愛他的母親的心跳。
如果我們賣你們這大地,請照顧它,
如我們照顧它那樣:
保持大地的記憶,
讓大地的記憶在你的心田活鮮。
保持大地、空氣及河流的潔淨,
為了你們的子孫,
愛它。
愛它,如我們愛它那麼愛。